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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赵恪怔在那里。
内侍及时添上牛乳,缓解她口中热意,待劲儿缓了过去,虞茉抬眸:“郑公子贵庚?”
问话之人反倒成了被问话的。
赵恪心头涌起一阵烦闷,咬牙切齿地答:“十八。”
“哦。”
等了等,不见下文,赵恪带着狐疑反问:“莫姑娘芳龄几何?”
虞茉:“十六。”
她实则打了“将旁人的话说了,让旁人无话可说”的主意,免得赵恪铆足了劲儿来挑拨离间,于是又闲闲地问:“你在学宫时也不常逃学么?”
赵恪警惕地蹙了蹙眉:“这是什么话。”
“看来是不常逃学了。”虞茉兀自总结,带了几分真心感叹,“我还以为,你们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会偶尔偷偷懒呢。”
“如此说来,莫姑娘经常逃学?”
她摇摇头,专心致志地喝起排骨汤。
大堂之中共有二十余人,少了她的话音,却静得连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
赵恪捉摸不透虞茉这是何意,问一句断一句,没头没尾,亦不痛不痒。但见她夹起一片油汪汪的牛肉,不忘匀神叮嘱内侍莫要告状,俨然将一桌之隔的自己忘得干净。
遂忍不住顺着早已过了时限的话题继续道:“听莫姑娘语中尽是艳羡,为何不逃学?”
谁知她惊诧地扫来一眼:“这还用问吗,自是因为我不敢。”
一人逃课,扣除的纪律分数却由全班承担,虞茉可没这个胆子。
赵恪噎了噎,唇线紧紧绷直,不愿再同她搭话,干脆冷着脸起身,去往后厨。
刨碎的冰丝呈云雾白,轻飘飘落入碗中,仿佛是天青色捧起了一团烟霭,赏心悦目。一旁有膳夫将果肉碾碎成泥,均匀地铺在上头,而后浇少许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