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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居宽敞,从卧房走至浴房,实则有一二十步。她闲着无事,抱了软枕小跑过去,在圆凳坐定,望向屏风上朦朦胧胧的剪影,闲谈道:“你母亲答应了吗?”
淅沥水声稍停,传来他不含温度的质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谁后悔了?”虞茉探头,飞快扫一眼淌着水珠的胸膛,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我是担心出什么岔子。”
赵浔无奈地睇向她:“坐好。”
“哦。”她不情不愿地回至屏风后。
还有许多事要交代,赵浔并未耽搁太久,换上提前备好的寝衣,将“监官”抱起,在她柔润的唇上印了印。
虞茉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目光落向一大一小的木盒,好奇道:“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嗯。”赵浔稳稳托着她的臀,腾出一手揭开长形木盒,里头摆了两枚鱼状玉佩。他嗓音恢复温和,隐隐含笑,“我们的定情信物。”
太子私库中的和田玉,加上大周名匠,赶制了几日,总算在议亲前完成。
她虽不懂玉器,却能分辨出美丑,爱不释手道:“好漂亮,我得收起来,别一不留神给磕坏了。”
听她语中欣喜不似作假,赵浔满腔郁气顿消,垂首吻了吻:“从明日起便戴着它,不许摘下。”
至于旧的一对,早已被他藏在谁也寻不到的地方。
“还有一盒是什么?”虞茉探身去取,讶然,“好大好圆的宝石。”
“这是我母亲赠你的手镯。”
她兴致勃勃地戴上,晃了晃:“看来议亲之事进行得很顺利嘛。”
赵浔抱着她回至榻上,问起白日琐事。她事无巨细地说与他听,连偶然遇见楼姑娘和霍源二人也粗略提了一遍。
“好。”他亲昵地埋在她颈间,声线慵懒,“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记得差人来问。”
虞茉亲他一口:“知道啦。”
倘若事事由赵浔打点,自会是简易模式。
可虞茉坚持亲力亲为,除去借用了文莺并一位经验老道的管事,从出资到洽谈,皆由她自己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