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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疑虑,奈何身不由己。
顿了顿,江辰问:“我母亲最是忧心你,若是得空,不如随我一道回去江府?”
既搬出江夫人,虞茉便难以推拒,她也的确不想见到赵浔,思忖过后,轻轻点了头。
文莺有意相劝,却被江辰投来的眼神所震慑。
论武力,寻常侍卫岂能赢过真正在战场厮杀过的小将军。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日头热,小姐还是快些进马车。”
虞茉自然不会强撑,转头相邀:“那便一同坐车去江府。”
江辰吹响哨音,马儿似通人性,如若银光,疾步消失在葱郁林间。他掀开车帘,示意虞茉先请,目光扫过车辕的徽记:“这是......霍府的马车?”
“我如今住在霍府别院里。”
说完,虞茉不禁猜测,难不成赵浔实乃是霍家的小世子。
可她已然见过霍源,遂又否定。
胡思乱想中,江辰在一桌之隔处坐定。他明显有些局促,但眼眸明亮,盛着直白的笑意,教人无端想起了摇尾乞食的小狗。
他话也密,闲谈道:“你不记得我了,对吧?”
虞茉回过神,“嗯”一声。
江辰大抵听闻了她的“死因”,眉目带着冷峻,亦含有几不可查的自责:“早知你处境如此艰难,便不该将你留在萤州。”
她本不欲多提“失忆”,闻言,倒正巧勾起了好奇心,遂敞开了说:“我的确不记得你了,却不是因为你我经年未见,而是我因故失忆了。”
听后,江辰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喉结翻滚,久久不语。
“乳母告诉我,舅舅曾想将我接回温家,但却不了了之。”虞茉问,“个中内情,你可听江夫人提起过?”
“嗯。”
初回,应是温母安葬之时;次回,则在江辰对画卷一见倾心时。
温舅舅与江夫人皆遣亲信去接,可虞长庆说什么也不愿放人。若是硬来,被京中同僚耻笑便耻笑了,偏偏她自己想留在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