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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气焰顿消,虽不情愿,仍是坐了回去。
他想问问,虞茉是否心有所属,而那人是否便是赵浔。
可江夫人摆了摆手:“好了,你先去换身衣裳,我同你妹妹有要事相商。”
“......嗯。”
一只脚踏出房门,江辰回眸,不大放心地道,“虞妹妹,今夜便宿在府里罢。”
温家不能去,恐会令他们为难;霍府不便回,像是轻易就原谅了赵浔。
而江家,分明陌生的两个人,却有特殊且亲近的身份,怪别扭。
虞茉实则想歇在客栈,是以为难地看向江夫人。
后者忙解围道:“急什么,天光还大亮着,一会儿慢慢说。”
等劝走了江辰,江夫人献宝似的取出一摞画卷,眉眼含笑:“这是你十五岁,这是你十四岁......这是你三岁。”
至于十六岁生辰所绘,被江辰偷了去,金子宝贝般的随身携带。
虞茉细细打量,见画中人神情舒展,比起原身,倒与她更为相像。
正奇着,听江夫人慨叹:“怪我粗心大意。你八岁那年,画师绘了副垂泪图,瞧着不喜庆,我便随口提了几句。谁知往后,张张画像,他皆自行改为笑颜。若我早些察觉你过得不好,兴许也能令你少受些罪。”
果然,独有一副,极尽清丽的眉眼间团着愁绪。
她透过少女稚嫩的面庞,瞬时联想起病逝前夕的温怜,也难怪江夫人会在画师面前吐露怨言。
静默片刻,虞茉重又扬起笑,谈及虞长庆一家上京之事。
江夫人爱怜地抚过她的发顶,正色道:“你既想通了,只管交由我们做长辈的来对付他。不论如何,他是你的生父,不该由你出面,懂吗?”
“懂。”她乖巧应声,“姨娘和妹妹,我亲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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