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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在她面上窥见淡淡哀伤,登时喉头哽咽,语速飞快地解释,“我并非是要为难你......十三载未见,是你我缘浅,殿下他性情沉稳,比我会疼人,我、我会祝福你们。”
虞茉不好道明自己在感怀前世,用手背揩了揩薄泪,语气轻柔地应道:“你与太子相交十余年,情分该比我深才对。”
她点到即止,毕竟再说下去,多少有道德绑架的嫌疑。
“我知道。”江辰咧嘴笑了笑,流露出少年稚气,“浔哥儿照拂我良多,气归气,我同他不会生分。”
虽然,离开江府时,他还同温启放过狠话。可对上眼前泪意盈盈的眼,执念忽而消散。
浔哥儿是占了他的身份,可真正令虞茉动心的定然不会是一纸婚书。
失了那层身份,只要赵浔是赵浔、虞茉是虞茉,他们依然能相知相爱。
江辰重又抬眸,定定看向她:“是我出现的太晚。”
她无言以对,抿着唇不作声,黑眸经由泪水洗涤,璀璨如夜星。
“好了。”江辰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不敢让视线多作停留,“围猎那日,来为我献花吧。”
“献花?”
他低低“嗯”一声,解释说:“男子要进山狩猎,在此之前,会向坐席间的小娘子讨要彩头。每位小娘子持有三朵花,可以赠予亲人、友人......心上人。至少友人那一朵,留给我。”
虞茉自然应下,回之以笑:“一言为定。”
江辰释然地勾唇:“我走了。”
语罢,敏捷地跃下慢行中的马车,身姿笔挺如竹,消失在逐渐亮起的灯火里。
她缓缓收回眼,一阵怅然。倒非是遗憾自己与江辰有缘无分,而是单纯为少年人勉强的笑意而难过。
但虞茉最是清楚,即便没有赵浔,她大抵也不会爱上江辰。
只因婚约横亘在二人之间,她永远会止不住猜想——江辰倾心的究竟是画中的“虞茉”,还是眼前的虞茉。
“罢了。”虞茉揉揉脸,迫使自己从伤春悲秋中抽离,嘀咕道,“日子长着呢。”
回至温府,表兄、表姐在阶前等候。见虞茉安然无恙,神情也自在,总算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