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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总会知道的,总会的。
她听了范存孝的话,肃然朝着萧延年跪伏在地,“拜别主人。”
才要起身,忽而一只手重重扣住了她的后颅,按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就那么愈发低地伏在地上。
那主座上的人看似温和却蕴着锋利的寒意,“用好你的身子!卑贱的美人,最能激起男人嗜腥嗜血的本性。旦有一息尚存,投死为国,以义灭身!”
那人顿了一顿,手中陡然起力,“这是我一直教给你的,国家道义。”
“记住,你是中山的军人,你的身子就是最好的武器。”
阿磐鼻尖发酸,他很凉薄,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初见时的萧延年,虽克制疏离,身子病弱,但到底谦和有度,说话也算平和温软。
她还记得那一只将她从冻掉脚趾的雪里一把拉起来的手。
那只手的掌心布了一道可怖的伤疤。
那时候便该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也该知道他们一开始要的便是她的效命。
他身上那股拒人千里的威严和不容忤逆的气度,那是上位者所特有,病弱丝毫不会将这份威严和气度削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