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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长睫轻颤,“奴不知道。”
“听说大良造选了十六人,其余人呢?”
“魏赵一打起来,她们就趁乱走了。”
“你怎么不走?走了,也就脱了奴籍了。”
“奴......奴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人微微颔首,温热的指节在她颈间轻轻摩挲,好一会儿才问,“给赵人的马下药的,可是你?”
问得阿磐心头一跳,险些白了脸。
那人宽大的掌心就在她颈间严严实实地覆着,扼着,只需她生了怯,抑或大口喘气,抑或吞咽口水,必立时被那人察觉。
好在这个问题她在姓孟的提及时就已经想过了,因而装傻充愣,不必慌张,“奴生得蠢笨,不识得药,也不知道怎么下......”
真庆幸那人不曾去探她的心口,不然,不然定要立刻露出马脚来。
那人一笑,好整以暇地看她,竟不再问下去。
外头仍在饮酒分羊,整个大营都语笑喧阗,人欢马叫,能听见他们唱起了嘹亮的战歌,唱完战歌又唱起了故乡的歌谣。
那人大抵也被那战歌感染,因而问她,“会饮酒么?”
阿磐轻颤着声,“奴还不会,但奴可以学。”
他依旧扣着她的脖颈,含磁的声音似在蛊惑着她,“今日欢喜,你也饮一口吧。饮一口,便不冷了。”
阿磐乖乖应是,依着那人的话饮了一口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