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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想起初进大帐,有近卫问关伯昭,“将军,这么冷的天,可还要冰水汤沐?”
那时候天冷雪重,还是个大冬天呢。
记得关伯昭说的是,“主君贪凉,照旧吧。”
她想,若只是贪凉,那哪儿行啊。
冷水汤沐固然能明目泻火,但这春寒料峭,人在冷水中哪儿受得了啊。
长久下去,便是铁打的人也怕要伤了根本。
可心念一转,她本就是个细作呀。
寻常要潜在谢玄身边刺探军报,若谢玄果真早些暴毙,大抵是萧延年最喜闻乐见的。
哦!
猛地又想起来她曾问起萧延年手心的那条刀疤,听萧延年说,那条刀疤便是拜魏王父所赐。
对了,对了,就连萧延年的胸膛,不也从肩头至腰腹,斜斜地贯着一条可怖的长疤吗?
想来,他们二人早在怀王三年冬就已经交过手了。
阿磐还大胆地猜想,甚至,甚至萧延年都险些死于谢玄剑下。
然萧延年身边也都是高手,诸如陆商,诸如孟亚夫与范存孝,在那一次交手里,他们又给谢玄带来了什么呢?
还兀自猜度着暗忖着,人便到了中军大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