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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轻笑一声,“她从不问。”
她多了这几句嘴,便被翻到案上,被谢玄毫不留情地覆身使用,用得满脸是泪,不得喘息。
但她也不算白白地吃亏,她也从谢玄的只言片语中获知了十分有用的消息。
——他心里那个人,什么也不会问。
问的人,是蓄意接近,心怀鬼胎。
不问的人,守分安常,他才能高枕无忧。
大抵正是如此。
若果真如此,她便犯了王父忌讳,要引得王父生疑。
她心里暗暗祈祷,但愿他不会生疑,但愿不会。
可人呀,越是怕什么,就越是偏要来什么。
人往青铜案上一横,要上大半个漏夜。似这般没日没夜地索取,已是连续数日了。
以阿磐这样的身子,还能撑下来已然不易,人累极乏极的时候只想着合上眸子,因而没了警惕,也不会设防,竟就在那人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她是被帐外的人马声惊醒的。
自大败赵国,砍杀孟将,魏武卒大多时候都在休整。
虽素日也少不了演兵操练,但似这一日的阵仗还是第一回见。
阿磐惊得半撑起身,拉过锦衾掩住胸口,此时晨光熹微,东方既白。
扭头见谢玄衣冠齐整,正立在那张偌大的舆图之前。
以往他立于那舆图之前时,若不是一手秉烛,便是流玉一双背负身后,宽宽长长的袍袖垂着,会在他身后垂出十分好看的模样。
但这一回那双手却一只也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