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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但不怕陆商告她黑状,她还要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禀明萧延年,但看萧延年到底要为谁做主。
陆商发了疯一样地跑,魏人如捕猎一般红了眼地追,追得陆商撞翻了戟架。
踩倒了戟幡。
绊歪了拒马木。
磕上了灶台。
撞倒了刁斗。
忽地一下窜起了火,那一身的磷粉立即使她着了起来。
那一向嚣张跋扈的毒妇骇白了脸色,被逼得弃了兜鍪,丢了盔甲,如硕鼠一般,就在魏国大营里烂额焦头,抱头鼠窜。
瞭望台吹起号角,营中鼓声四起,惊动了警戒部队,也惊动了驻在两翼的骑兵。
往哪里逃窜,哪里就有魏人围堵,越是慌不择路,围堵的魏人也就越多。
那毒妇就似被围杀的困兽,没有屋角高墙供她飞檐走壁,素日那一身的本事使不出来,在魏人的刀枪斧钺下打斗了好几回。
阿磐远远地看见她衣袍带血,簪子早不知什么时候甩掉了,一头的乌发被劈断了一大截,就那么在奔逃中凌乱地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