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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八日里,她曾有无数个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时刻,而于这些时刻里想着的念着的,期待着的,支撑她的,无不是这样一次肌肤相亲,这样的一个悠长又缠绵的吻啊。
这属于谢玄的滋味就那么沦肌浃髓,刻进了她的肌骨深处。
沿着这肩头破开的伤口,顺着那爆开的血浆,沿着全身每一处经络,抵达了五脏六腑,抵达了她的心尖。
继而又从心尖滚滚奔出,沿着这每一处经络,抵达每一寸的皮肉,叫这每一处,全都滚烫了起来。
这个吻啊,几乎要吻断了她的心神。
什么断情绝爱,为国赴死,忽而都成了浮光掠影。
萧延年的话都在耳边闪着,似什么“永不许对魏人动情,我要你牢记”。
似什么“你的人,心,都是我的”。
又似她敷衍的什么“阿磐日日都在想主人”,似什么“阿磐是主人的”。
这一句句话,也都在这个吻里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那人将她揉进骨中,要将她生吞活剥。
恍恍然听那人问起,“孤不召你,你便不来?”
隐隐约似有几分埋怨,也许还有几分抱屈。
她早知道,他是心软的神,可也真是个活生生的人呀。
阿磐在不平的喘息里碎声回话,“奴怕......奴怕扰到大人。”
你猜那人怎么说?
那人带着蛊惑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鼻息也径自扑在她的肩头,扑在颈间,他低低说话,也低低叹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