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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她是,因了“是”就不必再找。
盼她不是,是因了卫姝实在不算清白。
这何尝不是阿磐一直苦心焦思的问题,她在这一重重的喘息间问起,“大人说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真切地想知道谢玄心里的姑娘,他眼里的自己。
那个与他不过相处三日的亡国女,有什么“好”竟值得他惦记这许久呢?
她盼着那人与她说上几句,不管说什么都好。
说说“她”,说说大梁,也说说他自己的从前、现下与将来,说说剖心肺腑的话也好,闲话几句家常也罢。
然那人大约觉得不必答一个舞姬的话,也许也觉得实在不必答一个替身的话,只顾得冲锋陷阵,也只是溺在自己的思绪里,因而再没有解她的惑。
车外的关伯昭低声道了一句,“主君是饮鸩止渴。”
饮鸩止渴,乃以毒酒解渴也。
譬犹疗饥于附子,止渴于鸩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
谢玄是运筹布画谋夺天下的人,谢玄会不知道吗?
他身在高位,自是洞隐烛微擘肌分理的人。
知道,仍要。
知道,也仍以鸩酒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