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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茴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出她是否相信这些说辞,问:“这几天你们在干什么?”
“借住在一户人家里,白天会帮忙干活,晚上是分开睡的,他……不怎么理我。”
说着,温然不太自然地捏着衣领往上提了点——下午洗澡照镜子时意外看到颈侧的咬痕,于是连忙找了件衬衫穿上。幸好换了衬衫,否则被陈舒茴看到了实在难以解释。
“还真弄不懂顾昀迟在想什么。”陈舒茴道,“不过反正已经订婚了,你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往他面前凑了,知道吗。”
温然自回到家后头就有些晕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意思是,你没必要和他贴得太近了,维持在合适的距离就行。”陈舒茴看着他,“你要搞清楚,我送你进顾家,不是让你去谈情说爱的,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
才明白这是警告,温然想起温睿那句‘你只需要讨好顾昀迟,不需要和他培养感情’——他当时还不太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此刻总算领悟,陈舒茴是在怕,怕他真的攀上了顾昀迟从而脱离温家的掌控。
恰好这次顾昀迟的举动令陈舒茴起了疑心,但温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她警惕的。
“不会的,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温然低头吃了口饭,干巴巴地嚼了嚼,“而且他恶心我都来不及,谈情说爱就更不可能了,不会有这种事的。”
“那当然,顾昀迟身边那么多omega,还不至于看得上你,我只是提醒你要注意分寸,别不知进退地把事情搞砸了,做好你该做的就行。”
“我知道的。”温然低声说。
没有多休息,第二天温然便照常去上学,能感受到一些探寻的目光,大概是顾培闻寿宴那天多多少少走漏了一些关于订婚的消息。
面对陶苏苏担忧的询问,温然唯有含糊地说自己去乡下待了几天,没有带手机。
“我知道了,你是去斋戒了吧?”陶苏苏恍然,“我也有亲戚是信教的,时不时就会去庙里住几天。”
“对。”如此勉强的理由竟还能被自圆其说,温然顿感轻松,“差不多是这样的。”
“那你下次再去记得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不能来上学了呢。”
温然就笑一笑:“应该不会有下次了。”
上了两节课,温然就趴在课桌上起不来了,困且乏力,应该是又要犯病。他感到忧心,犯病的时间间隔似乎越来越短了。
很奇怪地又想到顾昀迟,自己是从术后才开始有这样的毛病,而顾昀迟的身体问题却已经持续很多年,一定经历过无数次痛苦和烦躁,最终才平静地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