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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种认识某个素未谋面的朋友几十年,一朝得知他竟是个恋爱脑的荒谬感。
“当然了,晴丫头,这也不能怪你。以当时那种紧急的情况,能想到将自己的出戏道具塞给小戴,然后跑去借用虞梦惊身上的师家玉佩出戏,已经很了不起了。毕竟我们后续复盘也没能想到更好的解法……怪虞梦惊不争气。”
正是因为追了整场戏,所以才看得更加云里雾里。
在他们这些戏曲深有研究的人眼里,原晴之的演绎不仅没问题,甚至可以说演的太好了,把雷柔演的入木三分,活灵活现。
所以程月华更加气得脑仁疼,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把“凡人”“蝼蚁”挂在嘴边,高高在上的庆神,怎么就会看上《诡宅》里那这个普普通通的女配。
“……唉,也不知道虞梦惊这次动情,会对接下来的剧情造成什么影响。”
往往一点微小的改变,结果便是天差地别。
程月华忧心忡忡:“接下来的《戏楼》,可得更加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被这家伙发现任何端倪才是。”
“哦,对了。”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一件先前忽略的重要事,于是直接扭头,紧张地看向原晴之:“晴丫头,说起来……你对虞梦惊这个人,怎么看?”
“啊?”一直陷在自己情绪里的原晴之抬头。
她想了想:“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他是个很麻烦的家伙。”
不管是戏内,还是戏外,虞梦惊都在源源不断的给她产出麻烦。
“但是偶尔有些时候,还是有点可怜吧。”
闻言,程月华警铃大作:“晴丫头,你应该知道,入戏后改变戏中的剧情是小事。”
毕竟在戏曲和现实并未产生融合情况的先前,也没有出现过入戏者改变剧情后连带着原典也跟着改变这样的先例。
“入戏真正忌讳的,是和戏中人产生情感纠缠。当年你的父亲——”
说到一半,程月华自知失言,连忙噤声。
这回认真听并且追问的变成了原晴之:“我的父亲他怎么?”
“没什么。刚才是老夫说错了。”程月华摆摆手,拙劣地转移话题:“只是想起柳大宗师当年,明明梨园失火那么大的阵仗动乱,他却仍旧站在戏台上无知无觉,沉迷于戏中,所以不想让丫头你再重蹈覆辙这场类似的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