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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京师之行,实际上还有临离雷州之时娘亲的嘱托。原因有两点,一是玄武城与京师相近不过几十里路,二是自娘家小舅舅考中功名后便带同外公外婆一家老小长住于京城。所以临行之际娘亲嘱托我顺道到京师探望下二老。也因为我们仨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前往京师。
虽说路上我与俩小丫头玩闹耽误了路程,可黄昏时分我们仨便已来到了京城之内。好在及时赶上了,这京城可不比我们雷州。守卫更为森严,每日一到戌时城门便关闭不得出入。
见天色已晚,我们先行找了家客栈投宿处置好行囊后,便下楼解决下晚饭。来到京师方才知道原来此地夜禁,原还以为今夜可以带同灵儿与雪儿感受下京师我们向往的繁华。没想到啊,这京城之地的管控竟如此之严格。
饭后,我们便只能上得楼来了。自窗外望去这街道上可谓是毫无生气,这才巳时便已如同雷州城的深夜般安静,只是多了些巡逻的队伍。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京城的繁华待明日再去感受吧,我也趁着时候还早与灵儿和雪儿一同待了会。交谈中得知原来那日玄武城的指挥使司徒空有意招纳雪儿为朝廷效力,只是被凤云派的长老以雪儿日后要承继凤云派掌门之位给推托了。想来也确实是这样,毕竟当日雪儿在比武大会上力压群雄,锋芒毕露。而皇极阁的李顾生又不知是何原因当日没有赴试,更加让所有眼光都聚于雪儿身上了。
谈到此处,雪儿些许娇怒道:“这该怪你呀谢师兄,若不是你当日故意藏拙我又怎会被如此注意到。”
我笑道:“雪儿,这又不是坏事。指挥使欣赏你年少有为才想招纳嘛!”
雪儿回道:“我可不想参与朝廷之事,还是做个凤云派弟子来得自在。”
灵儿也帮着雪儿的腔道:“~确实是师兄你不对嘛,比试就该全力以赴嘛。”
我见两小丫头又是统一战线了,索性道~我乏了要回屋睡觉去了,免得她俩越说越气,到时候秋后算账可就遭老罪了,溜之大吉喽~
翌日清晨,我们退完房便上街去感受京师的繁华了。果然这白天的闹市上与晚上的街道是天壤之别。只是这京师的闹市管理相较于其它州府要更为规范秩序。
逛吃逛喝之后,我们便准备前往小舅舅府上去探望外公外婆了。自三年前小舅舅得了功名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二老了。小舅舅虽说大我一辈,可年纪上也就大我十个年轮。我娘亲是家中大姐,下面则是我二姨娘,然后才是小舅舅。故外公外婆可谓是老来得子,所以小舅舅自幼就倍受家里人的宠爱。想来与我无异,因为我也是我家中最小的独子。只是小舅舅自幼习经诵文,纯纯文弱书生一枚,得了功名也算是未枉负这多年的刻苦。于他们文人而言,他也可谓是文采斐然了。
到了小舅舅府上,外公外婆见是我来到自是格外欣喜。我也向外公外婆介绍了灵儿与雪儿,两小丫头也见过下二老。
外婆道:“~明儿呀,此番来到莫不如在你舅舅府上多住上些时日,反正你舅舅府上也宽阔,两位姑娘也一同住下陪着老太婆我闲来聊聊天嘛”
外婆见两小丫头生得标致水灵,自是格外喜欢。加上两丫头初见长辈又斯文有礼,我想也有爱屋及乌的原因在里头吧,毕竟她俩随我一同前来,又关系亲近。
只是谈到小舅舅为何不在府上时,外公外婆却面露哀色。我道为何如此,外公缓声道:“家门不幸啊,明儿此事本不该说与你们这小辈徒添忧烦的。你小舅舅他三年之前得中功名之前曾和一江湖女子互生情愫,暗许终身。只是后来知与那女子竟是唐门子弟,你舅心生怯意辜负了她。得故这女子近三年来一直寻机要取你舅舅性命,他怯意胆边生便躲与公衙之中以求周全。”
舅舅呢,名叫周俊生。仪表堂堂,一副俊秀书生模样。不知道怎会招惹唐门女子的风流债。见外公外婆甚是担忧,我们抚慰了一会也便来到了客房休憩了。
回到客房,师妹道:“~师哥,这么看来也是你小舅舅不对在先,辜负了人家姑娘才招来这杀身之祸呢。”
雪儿也赞同灵儿的看法,虽说是我亲舅舅,可确实是他辜负人家在先。
雪儿道:“~我觉得这唐门女子也是爱憎分明,她遭小舅舅所辜负却只道寻他报仇,却也未曾伤与外公外婆二老分毫。”
我点了点头,雪儿所言甚有道理。原听闻唐门中人亦正亦邪,又擅长使毒故江湖之上对唐门子弟多少有些偏见,我想来小舅舅应也是得知此来历才如此胆怯吧。
翌日天朦朦亮,我起身上茅房。乍见后院屋顶站着一俊飒身姿,这女子一身黑红便衣,腰间盘着一圈黑红蟒鞭。见我眼光望向她那边,凌厉的目光也正与我相对。
我想这便是小舅舅所招惹的唐门女子了,只是舅舅辜负她在先,眼下撞见她来寻仇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伫立无声的望着屋顶上的身姿。
屋顶上的唐玉兰乍见眼前这少年倒是心下一惊,这少年眉宇间与周俊生颇为相像,乍一看仿佛是思念追寻已久的周俊生。只是回过神来,眼前这少年并没有什么书卷气,而且看起也该较她的周郎更为年幼,想应是周郎的家小吧,只是与周郎相识数年之久怎么从未见过这少年。
听闻院子里有动静传来,灵儿与雪儿也被惊动了,便一同起身来察看情况。
只是屋顶上本无动手之意的唐玉兰见到这两丫头来到我身旁,厉声道:“~看来你们周家的男丁都是贪图美色,左右逢源之人。今日我便好生教训于你这小子,免得同周俊生一般为祸良人。”
我内心深处:“~哇靠,不是吧。把对舅舅的恨撒我身上啊”
不容我过多解释,她腰间的黑红蟒鞭便去火蛇般向我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