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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青青眉头紧锁,双目不自觉地蒙上了一层寒意,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和惊讶:“哎,我说你这人,怎么随便在别人家门口这样啊?你到底是谁,干嘛待在这里?”
那女子呢,仿佛是吃定了没人敢管她似的,双手往腰上一叉,那架势,比街头的泼妇还要嚣张几分。
她不仅没半点羞愧,反而理直气壮地回呛道:“干嘛干嘛?这地方写你名字了?我在哪里碍着你啥事儿了?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拉屎放屁不成!”
这话一出,于青青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忍住要呕出来。
她心里暗自嘀咕,这大娘怕是得有好久没刷牙了吧,一开口,那股子酸臭味儿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直愣愣地往她鼻子里钻,熏得她脑袋发晕。
“你……你……”于青青指着那女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年头,怎么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你赶紧走,不然我叫人了!”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严厉些,希望能吓退这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可那女子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非但没走,反而笑得更加张狂了:“你叫啊,你叫破喉咙我也不会走,我告诉你,这地界儿我熟得很,谁来了我也不怕!”
于青青见状,知道硬碰硬是行不通了,心想着,这年头,遇上个不讲理的主儿,还真是够喝一壶的。
屋里头,陈婆婆正眯着眼缝补着旧衣裳,听见外面的嘈杂声。
她心里一紧,忙不迭地放下针线,急匆匆地趿拉着布鞋往外走。
一出门,眼前的场景让陈婆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于青青,那个平日里总是笑眯眯、温柔可人的小姑娘,正站在门口里,与一个穿着花哨衣裳的妇人面对面,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再定睛一看,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对面那户人家的保姆,李婶嘛!
“哎呀,小青啊,发生什么了?”陈婆婆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于青青身边,满眼都是关切。“这李婶子,她怎么找上门来了?你没受伤吧?”陈婆婆边说边轻轻拍了拍于青青的背,以示安慰。
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位李婶是个难缠的主,生怕于青青吃了亏。
于青青感受到陈婆婆的担忧,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陈婆婆,我没事,您别担心。”
可那边李婶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她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啧啧,老太婆,你瞧瞧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天天有人上门献殷勤,送这送那的。咱们好歹是邻居,你这心咋就这么硬呢,就不知道也给我分点好处?”说着,她还故意用眼角余光扫了扫于青青,那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