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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摇摇头,“皇上连日来忙于朝政,如今已经歇下了,本宫不想拿这些小事去烦扰皇上。”
见皇后主意已定,素练不好多劝,忙吩咐莲心下去准备,又叫人进来给皇后更衣。
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滚烫,脸颊酡红,吃了药后昏睡的永琏,皇后抹泪心痛不止。因着不放心永琏,皇后决定今夜守在撷芳殿,任素练如何劝说都无用。
无奈之下,素练只得将莲心送来的安胎药端了来,让皇后喝下。喝了安胎药后,皇后觉得身子舒服了些,便唤来齐汝询问永琏的情况。
听了齐汝的回话,皇后震惊地盯着他,几乎不能相信:“你说永琏气喘不是风寒所起?可永琏从来没有犯过哮症啊!”
齐汝犹豫再三,可也不敢隐瞒,直言道:“恕臣直言了。哮症是胎里带来的一种弱症,有些人身体强健,许是一辈子也不会发作。有些人天生体弱多病,从婴孩时就熬不住那也是有的。而二阿哥此次发作,则是疲劳不安,悬心紧张又兼风寒侵体,才勾出了藏于体内的弱症。”
皇后意欲站起质问,可眼前金星乱晃,她人疲累难受得紧,哪里能够站稳,一下又跌坐在椅中,小腹又隐隐传来抽痛之感,连忙深呼吸几次,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缓下来,问道:“那能治好吗?齐太医,无论如何你都要治好永琏。”
齐汝谨慎措辞道:“若是好好养着,避免发病,可保一生康健。若是不小心仔细……”他见皇后面若金纸,根本受不住他下面的话,也怕皇后腹中龙胎出事,只能婉转道,“二阿哥有神明护佑,必会无恙的。”一个医者,也要依赖神明,皇后久在宫闱,如何听不懂里头的意思,只觉得撕心裂肺一般,天地都失了颜色,小腹也随之绞痛起来,脸色一下惨白,豆大的汗珠落下,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
素练见皇后如此,晓得不好,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皇后,急声道:“皇后娘娘别伤心,您得顾及腹中龙胎啊。齐太医,快,看看皇后娘娘如何了。”
一阵手忙脚乱,皇后被安置在侧殿,齐汝跪在床前为皇后诊脉,素练站在一旁看着脸白如纸的皇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延禧宫里,一阵叩门声急急响起,皇帝蹙了蹙眉,问道:“何事?”
如懿也被叩门声吵醒,嘟囔道:“皇上,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