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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只道:“皇上,娴贵人处心积虑害人,奴婢断不能因为受拷问就随意改口说娴贵人无罪啊。”
皇帝也不置可否,脸上生了几分温柔之色,关切道:“前几日朕顾不得你,所以未曾问你。你得罪了娴贵人无处容身,可打算出宫?”
阿箬面上飞起几朵绯云,忙道:“奴婢无论生死,都是紫禁城的奴才。奴婢愿意一生一世伺候皇上。”
皇帝点点头,甚是怜惜:“此次的事你也有身不由己之处,看在你为皇嗣抱屈的分上,留在朕身边伺候吧。”
阿箬登时大喜过望,只是有些畏惧地看着皇后不敢起身。
皇后依旧是那样端庄的神色,好生叮咛道:“阿箬,既然皇上要留你在身边做御前宫女,那你往后便要更加小心,不可再有错失。”
阿箬连连谢恩,说了一番奉承言语,连皇帝也被逗笑了,微眯了眼道:“阿箬真算是知情识趣之人,难怪皇后怜悯。”
皇后叹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此次的事情娴贵人是罪魁祸首,阿箬只是碍于情义一时不得站出来罢了。皇上要把她留在身边将功抵过,臣妾也觉得是应该的。”
阿箬含羞带怯,身姿如杨柳轻曳,再三谢了恩,被进宝带出去换衣裳学御前伺候的规矩了。皇后便也告辞回了长春宫。
毓瑚见皇后出去,只盯着她背影凝神,才道:“阿箬从慎刑司一出来就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皇帝讶异:“那么是皇后救她出来的?看来高斌上的折子真是巧合了。”虽然之前毓瑚的话让他打消了不少疑虑,可却未曾完全放下过。毓瑚摇头,也是难解:“可奴婢查过了,皇后娘娘也没为阿箬做过任何事,只是把她带到您跟前。”
皇帝语中多了几分难过之意:“可见皇后还是与阿箬有关,至少也是与如懿对立的。”
毓瑚宽慰道:“那也无可厚非。伤了皇嗣,皇后自然不能容忍。而且搀阿箬出来的人却是个奴婢不曾见过的宫女。”
这下连皇帝也有些费解了:“这可奇了。你不是说有人要阿箬死?怎么却又有人带了她出来?可查出那宫女是谁?”
毓瑚皱了皱眉,“奴婢很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查出那宫女似乎与上驷院的金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帝皱眉,“金三保。”见毓瑚点头,他的眉心皱得更紧了,“怎么会和他有关?所以此事可能也牵扯到了嘉贵人?”“奴婢也不能确定。”毓瑚摇头“毕竟未查出嘉贵人与此事有关的证据。”
“虽说如此,可朕觉得此次的事中或许也有些嘉贵人影子啊!也不知之前想让阿箬死在慎刑司的人会不会也与金家有关,朕的后宫真是藏龙卧虎啊!”皇帝冷嗤一声,“既然她们原本是要阿箬死的,那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毓瑚往养心殿外努了努嘴:“谁能拿定这个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