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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李玉罚应着退下。
阿箬眼眶微红,用手捂着脸,满脸委屈地走了进来,却在见到高晞月时神色变了变,忙行蹲安礼道:“臣妾请皇上安,贵妃娘娘安。”
高晞月看也没看她,心神全都落在棋盘上。
皇帝瞥了她一眼,“你打了海贵人,贵妃气恼得很。”
高晞月侧目看着她,不疾不徐道:“你也是从小宫女过来的,按说规矩应该学得不错,怎么还如此张狂呢?哦,倒是本宫忘了,你之前还是宫女时就已经很轻狂了,如今成了嫔妃那不得更加嚣张跋扈。”
阿箬回避高晞月的视线,只向着皇帝解释道:“皇上,臣妾……”
皇帝道:“过来。”
阿箬琢磨不清皇帝的态度,又不敢违抗,起身走到皇帝跟前,垂着头不敢言语。
皇帝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的脸。”他以二指轻抚她有些红肿的面庞,轻声道:“疼吗?”
阿箬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高晞月,瑟缩着摇头,一副害怕高晞月的模样,战战兢兢道:“是臣妾有错再先,贵妃娘娘不是故意的。”
高晞月嗤笑道:“本宫当然不是故意的,本意就是训诫你,让你好好长个记性。你若不服大可直说,当着本宫的面就上眼药,你当本宫是死人吗?”
“晞月,”皇帝出声打断,“好好的怎么说起死不死的了,你不知道一语成谶吗?下次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见皇帝生气,高晞月忙笑着讨饶道:“臣妾知错了,下次不敢了,皇上别恼臣妾。”
见识到高晞月在皇帝心里的分量比自己以为的要重,阿箬也不敢再继续搬弄是非,忙道:“贵妃娘娘教训得是,嫔妾一定将娘娘的话铭记于心。”
皇帝拍了拍阿箬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这次吃了教训,下次可不许再动手了,朕让太医来给你瞧瞧可好?”
阿箬欢喜不胜,含羞带怯地望着皇帝,娇声道:“皇上……”
皇帝像是忘了高晞月还在一旁看着似的,柔声道:“你瞧,手这么细嫩,你打了别人哪,自个儿也会伤到的。伤了手,朕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