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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的整个建筑都没有窗户,哪怕是最外面的这间公事房也是阴冷潮湿。
瑾瑜走近墙边的火盆,凑近了蹲下身来,搓搓冰凉的手指,又缓缓说道:“钱景这个人,记仇,急功近利、毫无担当,并不是个值得共事的合作伙伴。”
当初他被许方派往宣府跟鞑靼人谈判,心里恨极了许方,甚至还想借瑾瑜的手除掉他;后来查东宫虎贲的时候,他既想得了功劳、又怕惹祸上身,才让瑾瑜出面代劳。
想起与钱景相处的过往种种,瑾瑜不由轻蔑地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道:“他很可能会把德子当成主谋,连同所有嫌疑人一并秘密处决,然后写一份漂亮的结案陈词交给皇帝邀功受赏——做得越多就错得越多,他什么都不做,自然就没错咯。”
“那案子就到此为止了?可是,真正的主谋还逍遥法外啊!”郑宴离急道:“而且,他们就很可能马上就会再搞出别的事来!”
罗卫也点头道:“可是,他已经掺和进来了,总不能眼看着事情被他搞得前功尽弃吧?”
瑾瑜一笑,正要说话,却见刑房的门铁链一响,从里面打开。
钱景的脸色不大好看,恼怒中带着些许厌恶,头也不抬便对一旁的锦衣卫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进去洗地!”
他雪白的袖口上沾了一块暗红,靴子和衣摆上也有零星的几点血红。
看来,动刑的场面十分血腥,但似乎收效甚微。
刑房比这里要更阴冷些,他只穿了件朱红色的内侍常服,面颊和鼻尖都冻得泛红。随行小太监赶紧抱来斗篷披到他身上,另有一人递过条手巾,钱景接过来擦了擦,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