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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一直觉得能嫁给江慕礼应该是自己走运,直到程雅颂出现,权灿想起自己身陷霸凌同学的深潭被口诛笔伐时,他也终于在她面前卸下伪装展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他认定了她就是霸凌程雅颂的始作俑者时,就清楚地知道她不可能再嫁进江家成为他的妻子,于是对她就只剩下冷漠。
曾经在专业课教室门口等她下课的人,也可以冷眼旁观她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驱逐。
权灿的思索被开门声打断,她应声回头,看到脸色冷沉的权赫正推门走进来。
他这个样子看着是气得不轻,权灿知道自己擅离宴会的举动让今日的订婚宴几乎等同作废,可江慕礼大庭广众之下抱着程雅颂离开也没把权家脸面放在心上,冲她发火大可不必。
她收回目光打算不搭理权赫,对着梳妆镜开始摘脖颈上的项链,指尖刚触到卡扣,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握紧,整个人也被这道力气扯得站立起来,踉跄着差点摔到始作俑者怀里。
权灿冷了脸,站稳身子用力抽回手,“你闯进我房间是想来兴师问罪?”
权赫身量极高,盛怒之下仍在竭力克制火气,“你当自己是谁?今天这种场合别说是你,就是权家正经的小姐也得忍着!”
“权家的脸面如果都是靠忍出来的,那我下次就学会了。”权灿仰头不甘示弱回他。
权赫因她争锋相对的态度目露审视,以前他是从来不会关注这个继妹的,对她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娇纵任性和虚张声势上。
娇纵任性是对外。
虚张声势是对他。
权灿怕他,这一点从她第一次踏进权家时权赫就已经知道了,因为知道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没把她看在眼里。
在他看来权灿同家里那些名贵精美的摆件没什么不同,只要不跳出来碍眼,他并不在意这个家里多了谁。
可今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权灿的不同,她是真的不怕惹他生气了。
长时间的审视令权灿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现在她还没有能力和权赫翻脸,想要查清真相权家是她最好的靠山,前提是她还没有失去价值。
而她如今最大的价值就是身上捆绑的和江慕礼的婚约,可经过那样惨烈的前车之鉴,她绝不会再对这份婚约以及江慕礼这个人有任何憧憬,只是解除婚约现在看来不能由她提出,否则权赫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想要在权家过得更好,她必须要争取权赫的好感。
权灿偏了偏头,黑长的睫羽轻颤着,眼眶晕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强忍着不肯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