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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迢洗过一回手,将帕子扔进水盆,“怎么了?”
他语气平平淡淡,却含着让人却步的气势。话声就像泼下来的一盆冷水,刚才等着看好戏的吏目纷纷换了眼神看着汪原。
同知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和知府大人说话?
汪原心口的怒气也被泼熄,理智重新蹿了上来,他谄笑两声。
“陆大人真是夙夜匪懈,休沐之日也不肯歇息,为我等下官之模范。汪某敬佩!敬佩!”
周围吏目看向他的眼神也重新染上了敬意。
汪大人竟然能把场面圆的如此平滑与自然,敬佩!敬佩!
陆迢被他恶心的说不出话,冲下首被押着的两人扬了扬下颌示意,汪原跟着看过去。
“这人是……”他很快从书道成名梦破碎的痛苦中走出,面色严肃起来,他回到官厅找出一幅画像,细细比对了一番眉眼唇鼻,与被押着的男子颇为相似。
“卢临的义子。”陆迢道。
汪原一时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说这卢临,他不过是济州州署里的一个小小主簿而已,五月前突然暴毙,那正是年末,要将州中一年的要务整理出来逐级上报到朝廷的时候。
本也不要紧,只是他死了没多久通判跟着暴毙,济州知州也不甘落后,发疯把自己儿子给杀了,如今被关在狱中嗔痴乱叫。
朝廷当即调了邻近的巡查御史过去,倒是潇潇洒洒地查办一通,上下处置了五十余人。盖了章的奏报传回京城,道已经调查清楚。
这人满载而归。
汪原可是亲眼见了,那巡察御史去时正若青松,不过两个月,回时在金陵的驿站落脚,这人俨然变成了一团灌丛,若不是他先朝自己亲切地打招呼,汪原绝对认不出来。
由此可见,济州的风水既能害人,也能养人。
是块不小的铁板。
这知府大人刚来就要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