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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伞截断了如丝的凉雨,陆迢冷声问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秦霁被刚刚冒出的念头吓到魂飞魄散,此刻男人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她站在原处说不上话。
陆迢松开她,冷嗤一声,“很好。”
他抬步往上走,秦霁的理智重新回流,倏尔跟了上去。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陆迢身边,手牵住他的衣袖,不肯松。
两人走上了游廊,陆迢收伞,抬臂时秦霁识相地松开手。
油纸伞束拢,伞面的水聚到了伞尖,淅淅沥沥的水珠在石砖上汇出一道细流。天色沉沉,这雨一时停不下来。
秦霁环住他的腰,声音闷在陆迢胸前。
“大人是好人,是救奴于水火的恩人。”
陆迢准备提着她的后颈带远些,哪想到视线一垂见到的是她颈间或红或紫的印子。
一腔的沉郁又被打散三分。
又。
陆迢冷下心肠,“松开”
秦霁不仅松开了他,还乖觉地后退两步。
先前在石阶处,这人知道他自己被想成了那种人而生气。
来时柳妈妈说的最多的便是不要惹怒主家,要想办法伺候主家高兴。
两千两,国公府的世子爷怎么会看着买来的东西溜走。
她方才若是真的跑了,只怕这会儿已经走上一条绝路。
秦霁在短短一瞬将其中的关窍想通。
她楚楚望着陆迢,却等到一只手蒙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