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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终于看清身旁还坐着一个人,她怔了一怔,眼神又恢复成一片茫然。
日昼睡久了闲觉的人清醒得慢,尤其像秦霁这种十天半月没睡过好觉的人猝不及防这么一躺下,醒得就更慢了。
她掀开薄毯,在榻上撑坐起来,与陆迢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脸对着脸。
她里面只穿了件月白中衣,秦霁来得突然,昨夜换上的中衣是绿绣从陆迢以前没穿过的中衣里找出来的,穿在身上大了许多。
杭州良渚的丝绸,绸面光滑无比,在她起身的一瞬便悄然滑下了肩头。
两边都掉了下去。
秦霁看着陆迢,眼神迷迷濛濛,然后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颈间埋首。
刚睡醒的人不仅脑袋醒的慢,身子也慢。
她浑身软绵绵,没有骨头似的,心里用了拚命的劲使出来也没多少力气。
陆迢被她晾了这么久,心中是存了不满的。
偏她睁眼又是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
陆迢分明早就做好准备,提前离她远了些。
仍是没能躲开。
才一日,她胆子大了不少。
颈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湿热,酥麻。
这是舔么?还是给他挠痒?
陆迢抬手穿过如瀑青丝,按在她纤细后颈。
听到这姑娘唔了一声。
这声音又轻又撩,像一颗擦起的火星子,落在了前夜未能燃尽又迅速长满的野草之上。
顷刻便有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