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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的那人,是与你在书院一同进学的生员白墨,与你的关系也极为亲近。”陆迢淡声开口。
“大人!我与白兄的关系确然不错,可您前面那句小民不能认。”王照升回过神来,伏首拜在地上。
“我那日与白兄起了些许争执,他个性冲动提刀想要刺我,我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失手伤了他。”
王照升勉力维持着镇定,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这说辞漏洞百出,和诳语没什么两样。听得陆迢皱了皱眉,中指并着食指敲起了桌子。
他不开口,刑房陷入沉寂之中,只有缓慢又压抑的敲桌声。
这一下下恍若敲在了王照升黑苦的胆子上,几欲将其敲破。
王照升心中慌乱起来,这是不打算捞他?凭着那位的本事,将自己捞出来还不容易?
眼前这位与他相比,不过也只是个文官知府而已,只比那知州大上一级而已。
王照升这么想着,觉得有必要“提示”一下这位新上任的官员。
“大人,我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如何可能杀的了白兄呢,又或许是那条船上的船夫小厮对他怀恨在心故意陷害于我?我与陈寻陈大人也见过几面,我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还请大人明察。”
缓缓的敲桌声停下来。
“巧了,我与陈寻也认识。”陆迢抬手往他身后指了指,“坐。”
王照升回头,身后是一张布满暗红血迹的老虎凳。
他拖着锁链走过去,才发现这上面暗红的血迹竟然未干,而那凳下,有一个他极为眼熟的物件。
一截断裂的乌瓷骨哨。
那人是王照升给自己留的保命底牌,他将证物交给了他,许诺同富贵,共患难。
王照升大惊失色,回身看向陆迢,“你……你们!”
“别着急,不是本官伤的他。此人是与你相熟的陈寻送过来的,还递了一封状纸,你不妨先好好看看。”陆迢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