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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能清静下来。
这几日陆迢一直在忙剿匪的事,匪死容易,救人却难。
“还价书”惊动了混在山匪堆里的人,陆迢乔装上山后便与他见上了面。
这厮是个煽阴风点鬼火的行家,取信于他实在不容易。
陆迢在山上待了四日,与山匪同吃同住,在这人身上费了不小的心力才拿到这半本账目。
账目里记下了陈寻的上峰,正三品江南布政司前两年和单州矿里的往来人情。
陆迢拿到账目后,对方临时反悔,要杀了所有人质。
比起反悔,更像故技重施。
陆迢早防着这手,只是为了救下人质,不得已放走了许多山匪。
且那人在同去剿匪的指挥使面前露了踪迹,此事定会给陈寻和他上峰知晓。
陈寻上峰的疑心比陈寻只多不少,如此一来,他拿到的账目便成了个烫手山芋,还得想个法子送回去。
只是送回去之前,他得把里面的东西留下。
陆奉今夜在国公府,于是陆迢来了榴园。
他奋笔疾书了半天,抬头沾墨时见到秦霁像块木头一样,望着窗棂上的雕花,头也不转。
清闲的让人嫉妒。
他在她手腕上轻点两下,“翻页。”
陆迢说完后,见他的外室眼睫忽闪了下,那双乌黑的眼珠子仍是一动不动,看着窗口,身体绷的比刚才更紧。
秦霁希望今夜是个梦。
她方才无意看了眼,他那本册子很陈旧,上面写了冶铁,辎重的字样。
这是她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