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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爷还对她这么好,今夜这么一遭,大爷这反应,多少人都跟着吓了一跳。
马车辚辚驶在路上,不知多久,瓦官寺前的铜莲香炉终于入了眼帘。
赵望悄悄松口气,停好马车。
“爷,瓦官寺到了。” 他说完退到一边。
陆迢下来前,从车厢坐榻下的小屉里抽出了个帷帽,信手扔给秦霁。
竹篾编织的帽沿紧密结实,又是牢牢一下打在她绷直了的手腕上,秦霁忍了一路都没想给他发现,这会儿终是忍不住疼得喊了出来。
声音惨得过了些。
她很快又咬住牙,怕陆迢发现还极为刻意地举起两只手去戴帷帽,愣是没再出一点声。
瓦官寺外灯火通明,正对着秦霁,她仰颈那一瞬,竹帘夹缝透进的光照亮了她颊边的两行清泪,唇瓣紧紧抿着。
陆迢移开眼,下颌绷起一道冷厉的棱线。
赵望在外面站了半天,还不见车上的人下来,他想了想,又后退几步,头低低垂着,生怕看见不该看的。
“啪——”
一根冰糖葫芦先从马车里飞了出来,正摔在赵望脚边,晶亮的糖衣碎成了一片片,转眼覆上泥土灰尘,鲜亮外壳不再。
赵望抬起脚,霍,就差一点。
今日要进寺庙他特意换了双没沾过晦气的新鞋,果然是佛祖关照。
见着两个人影从自己前面经过,赵望跟着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去到寺庙后边停马车,看见一旁马车上眼熟的陆家木牌时傻了眼。
这不是三小姐出门常用的那辆?
真是怪了巧了。
陆迢和秦霁进了寺内,有小沙弥上前要来引路,他客气地拒了,待人走远,他才转向身后的秦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