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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况而已,他远不至于躲着她。
这封密信上说的什么其实不必细看,他交代过,无事莫来信,既然来了,便只能是秦霁出了门。
她要做的事,他心里有数。
陆迢既不打算帮,也不会发狠拦她,只看她自己能做到如何。
眸光落在笺纸上,扫到墨迹略为停顿的“鞋臭”二字时,薄唇扬了起来。
她总能把他逗笑。
余光发觉有人影渐渐靠近,陆迢敛了笑意,捏着纸负手身后。
瞥了眼赵望,他一路跑来,额上冒出了不少的汗。
陆迢淡声问道:“出了何事?”
赵望弯身拱手,话赶着话,“大爷,西平街上一家酒楼前的搭作材倒了下来,压着了不少人。老太太她们今日正走在那边,梅香姑娘现在大堂里哭的厉害。”
陆迢即刻往外走,“备马,点二十个年壮差役同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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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街有金陵最大的戏楼,惯来是热闹人多的地方。赵望所提这酒楼尚在修葺,已经修到了第三层。因而供木匠们上去修葺的搭材作也有了快三丈高。
每一丈高都是立杆顺杆层层交叠垒上去的,每杆都是比碗口还要粗的杉木,更别提上面还放了不少修楼用的东西。
搭作材轰隆塌下去的那刻,路边行经的人皆无处可躲,声声惨叫涌出喉咙还未续上音就被闷头打断,换来缄默的鲜血飞溅。
陆迢到的很快,他下马时,陆悦正眼泪慌张的站在边上喊他。
“大哥——”
陆迢心头一沉,先将带来的人手安排下去救人,继而才向她走过去。
陆悦被这副场面吓住了,哭哭啼啼地只一声声喊着大哥。
陆迢不耐低喝,“陆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