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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游的酒劲渐渐铺散开来,悄然藏起了那些重重压在小姑娘身上的烦扰困顿,只留下一个温顺好哄的秦霁。
最后端着酒盏伸到陆迢面前,巴巴望着他,“还有一杯,你说的。”
她记得倒是清楚,陆迢又倒了半盏。
秦霁心满意足,惬意地眯了会儿眼睛。
陆迢把人上下打量一遍,心中亦有感慨。
她的酒量当真不错,依旧不吵不闹,能坐能站,只是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离开时,秦霁仍然头脑清楚,知道自己头晕,两手扶着陆迢半抬的手臂,一步一步下的楼梯。
只是她没发觉,那道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幽沉。
上了马车,便是陆迢算账的时候,他急也不急,掰过秦霁的下颌,撞进她纯澈又干净的乌瞳,又停了下来。
陆迢问道:“我是谁?”
秦霁奇怪地看着他,“你忘记了?你姓陆。”
醉得清醒又糊涂。
陆迢指腹贴着她的腮摸了摸,“我没忘。”
下晌那个东西的声音实在刺耳,像倒在地上的一滩浆泥,水会自行干去,可留下的沙土若是不处理,便会一直碍眼。
他于她是折辱?
荒谬。
陆迢并不把这蠢话放在心上,他只是好奇她会怎么想自己。
她会为他吃醋落泪,会亲手做东西松给他,那他在她心里,是什么模样?
只是这样一点好奇而已。
陆迢托起这张酣醉的脸蛋,叫人只能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