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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急递来自京城,陆迢看完后瞥了眼下首二人,思量一番,自己去了工房。
他一走,汪原挥笔的动作便慢下来。
“王大人,你继续说,昨夜为何那得月楼不让你进。”
汪原的儿子这几日朝着要吃得月楼的雕花蜜饯,除却价钱,汪原实在不知得月楼的蜜饯和其它铺子里的有何区别。
今早在府署外遇见王盛便提了一嘴,谁知这人说自己昨夜被拒在门外,汪原觉着奇怪,他家可是大商户,总不能是因为缺钱才被拦下。
倏忽又提起这事,王盛幽幽叹口气,“也没什么,就是有人提前给包下了。”
想起昨夜自己被花儿揪着耳朵埋怨,王盛又道:“说起来那人也是豪横,不只包下得月楼,还请了云衣班的娘子们过去跳舞。”
汪原鲜少去了解金陵要花大钱的吃喝玩乐,却也知道这得月楼和云衣班。一个吃,一个乐,都是金陵排在前头的销金窟。
他附和道:“如此确是豪横。”
“也不见那么横,包下得月楼的那人还是带着个姑娘去的。”王盛说着,回头往门口看上一眼,见无人,把椅子拖得离汪原近了些。
他小声道:“我昨夜同花儿在街市上转了一圈,回去时正瞧见他们出来,后头远远瞧着,那扶着姑娘的身影同陆大人很是相近,郎才女貌叫人歆羡。”
汪原很快抓住重点,“你说陆大人和谁?”
王盛立刻摆手,“和陆大人可没关系,我只说他们长得像,那辆马车普普通通,绝不是陆大人用的那辆。”
汪原写完最后一个字,也不撂笔,问道:“这马车可是青篷布盖?”
“正是,陆大人那辆可挂着牌子呢,若真是我可不会认错。”
王盛还忙着撇清,汪原心中已经了然,沾墨的笔都变的轻盈不少。
一定就是陆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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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递里是一份京官迁任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