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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拿着这玉佩去当铺决计兑不出八百两,“我才来丰州,摸不清门路,你有没有法子将此佩换成现银?”
乌连拿起这枚玉佩放在掌心端详许久,他不懂玉,也能看出这玉佩要比寻常见过的好,好的还不止一星半点。
“这是——?”
“和田玉。”秦霁抿抿唇,眼神里透出一股坚定,又道:“这玉佩是祖传的,在大相国寺由开过光,我们家传了三代。”
只有自己信了,才能叫别人也信。
乌连能听出这后半句是假话,他点点头,脸上的颓色淡去些许。
“好,和田玉本就值钱,何况这玉佩的雕工还精细。趁着今日天早,我多跑几趟,想来换个好价不是难事。”
乌连不再耽搁,匆匆起身出了门。他心里盘算着丰州城中谁是相熟的大户,漏了眼前,才出茶馆,便与一人撞了肩膀。
乌连瞥见那人穿着普通,没多放心上,随意挥挥手,“让一让。”
他手里还捏着那枚白玉玉佩,掌心垂下的五色丝绦亦跟着动作在陆迢眼前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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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回到客栈,心头轻松不少。
傍晚她在下边买好饭菜,端着食盘往回走时正巧碰见了从外回来的陆迢,仍是顶着一张她不认识的脸。
秦霁自觉这件事要算他帮的自己,恢复成往日的好脾气。迎上冷冷扫来的目光时抿着的唇角微微翘起,往日乖巧的笑在她脸上重现了短短一瞬。
陆迢只瞥她一眼,对上那笑更觉胸堵,随即便收回了视线
秦霁望着他清肃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廊上,这才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客房。
入秋后,一天比一天要凉。天寒夜长,风气萧索。*
客房的窗户大开着,秋风卷响树上枯叶,烛火连着墙上的人影都晃了一晃。
夜间秦霁躺上床,全身裹在冷冷的被褥里,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