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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觉今日给陆迢添了不小的麻烦,一心想着要好好同他道个谢,说完后便没什么再记挂的,整个人都由浓重的困意驱使着闭上了眼。
陆迢指腹轻搭,又感受到她颈上平缓的跳动,先前的不平忽而烟消云散。
她的谢谢?
陆迢收回手,掌心握了握,洋洋的暖意还留在这里。
翌日,秦霁才醒,又是一碗药和一碗粥等在面前。
她偏头躲开,“还早呢,我洗漱完缓缓再吃。”
司未扭头看了眼门边刺目的太阳光,侧身让秦霁也看看,“姑娘,将近午时,再过一个时辰船就该从渡口开出去了。”
“啊?这么晚了?”秦霁心中很有轻重缓急,立即掀被下了床。
司未狠狠点头,“姑娘也觉得午时算晚了?”
“当然晚,怎么不早些喊我?我起床不生气的。”
司未暗暗跺脚,她就知道该喊,她明明知道的!
她心中愤愤,正要把今早陆迢三番两次拦着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大——”
第四个字还未说出口,司未便听见了门外有意加重的脚步声。
她立刻老实起来,快速说道:“因为大早上起床容易犯困。”
门口的脚步声悄然离去。
午后几人便到了渡口,上船的时辰正好。
丰州到济州只有两日,陆迢包的船不大不小,船舱里有六间客房,住他们几人倒是绰绰有余。
陆迢来应天府任职的前三年外放在江省当官,他此行拟用的人名叫孙谦,原籍便在江省,在江省当了几年的县官。
如今,他却是拿着嘉元帝亲自送来的委任状,要去济州领这个通判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