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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把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这里人多,还是不要吓到什么才好。
“那我放一盏。”陆迢折身,接过了赵望不知何时买来的花灯。
两人走到河边,陆迢撩开青袍单膝蹲了下去,掌心牢牢托着花灯。
一行一动都是秦霁少见的郑重,可他眉宇间却并无凝重之色,反是一派坦荡自然。
秦霁的疑惑冒了出来。
当初永安郡主外嫁到金陵魏国公府一事在京城轰动许久,二十余年过去,到秦霁及笄的时候还能听到风声。
秦霁记得,风声里魏国公府除却早逝的那位老太爷,没有少哪位长辈。
那陆迢今夜悼念的人——是谁?
“过来。”陆迢双手托着花灯,冷不防喊了一声。
秦霁回过神,走到他面前。
陆迢朝她倾了倾花灯,露出中间矮矮一截烛身,示意还没点燃。“帮我点它。”
他仰着面,素日总浸了抹暗色的黑眸,此刻正映着细碎皎洁的月光。
秦霁在陆迢旁边蹲下,听着他的话在他身上摸出一个火折子,点亮了花灯。
陆迢将花灯放入河中,手掌半浸入水中,轻推灯底,清晰念道:“秦霁。”
秦霁歪头看他,“嗯?”
陆迢一笑,用干着的那只手摸摸她的头,“去买花吧。”
晚上买花?
这是他提的第二次了,秦霁应了声“好”
刚刚放下的花灯顺着水流远去,秦霁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