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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抱着她,一边细听她说的都是什么。
她很聪明,不说松开这类无用的话,每一句都在认真骂他。
卑鄙,恶心。
这两个都是新词。
陆迢把她抱得更紧,重新跨进浴斛,“这就卑鄙了?那你待会儿还能骂什么?”
浴斛里水还是热腾腾的,滚冒着白汽,包裹住了二人。
秦霁一直被他团着,已是手酸腿软。
热水没过了胸口,洇洇水汽漫进她眼眸当中,声音不肯露怯。“我要出去——”
她咬着牙,及时收回了后面混蛋两个字。
陆迢解着她的衣带,声音冷然,“脏成这样,还要去哪儿?”
秦霁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脏成这样。
这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为恶毒的一句话。
他还是这样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
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堪就是给他当了外室,是他先欺负她,也是他把她骗到这里。
如今却用嫌弃的口吻说她脏?
泪珠子不需要任何准备,就这么从眼里掉下来,一滴一滴,几乎要在腮边连成一串。
陆迢褪下她的外裳,手背忽而被烫了这么一下。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