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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又移到了她脸上,一张莹白小脸烧得酣红,粉耳也是如此。
自从那一场风寒,秦霁的身子就弱了许多。
陆迢抚过她腕上的红印,沿着这印子握住了她的腕。
细细一圈,稍用些力气,便折断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入仕这些年,再穷凶极恶的人他也能收治,其中手段都是大同小异。
人心,也就是那么回事。有软肋则掐软肋,没有软肋的人,总归是肉体凡胎,知道怕疼。
想叫秦霁听话,并不是难事。
陆迢前夜分明铁了心肠,可是这两日她一病,他又发现,这些手段在她身上或许使不下去。
一个转头就能同旁人亲近的女子,竟然叫他有些舍不得。
秦霁是半夜醒的。
头疼。
难受地哼唧两声后她知道身边有人,只勉强发出气音。
“水。”
陆迢冷着脸下了床。
秦霁躺在床上,渐渐又觉昏沉,薄薄的眼皮阖在一起。
良久之后,有光影在周边晃动。
她缓缓睁开眼,看清坐在身旁的人后,又闭了回去。
陆迢探向她的额头,才刚碰到,秦霁便不耐地蹙起眉,偏过脸朝着里侧。
陆迢忽视她的反应,继续伸手,手背探过她的额头后又贴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