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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船的艄公忽发急病,现下醒不过来,已经有人上岸去喊亲戚来替。
秦霁在人群边上听的认真,不防有人从旁拍了拍她的肩,“小兄弟,别担心,这船很快就能开了。”
秦霁收了收自己的袖口,侧身想避开这人,头一偏,视线落向了船舷。
那里站着一个人,面貌和身形都叫秦霁眼熟。
是那日在胭脂阁中遇见的男子。
她又看了他两眼,这人脸上颧骨外凸,像被撬起来的蚌,叫秦霁越发觉得熟悉。
她一定见过他。
在更早以前。
转身回船舱的时候,秦霁忽然间想了起来。
她的确见过他,不是人,而是画像。
去年爹爹回来之后,书房里便放有寻人的画像,画像上的人正是他的模样。连颈边那颗黑痣都能对上。
此人叫王州,是爹爹去督造时,当地派给爹爹的属官。
秦霁脚步一怔,又转回去时,已不见那人踪影。
现下正是午时,船还停靠在岸,客船上的人多围在甲板,寻小贩送些吃食上船,其余吃完了的则在厢房。
船尾处看不到人。
秦霁摸了摸袖中凸起,李思言昨夜送来的木匣中,有一柄新匕首。
隔着薄衫,也能感到刀刃冰凉,她微定心神,往船尾处走了过去。
船尾被船帆遮下的影给牢牢盖着,拐过弯,吹来的风都要阴凉不少。
没走多远,便看见地上倒着一个指头粗的信筒,里面卷起的纸张掉出了半阙。
秦霁压着信筒,取出了里面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