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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人正朝这边走来。
门边放着旧木柜,秦霁不敢再细看,侧身藏进了木柜后的缝隙。
那两人步伐渐缓,到最后,停在了门外。
王州扭头,对身后人道:“进里面说。”
两人先后跨进去,不过两息,王州的脚步便踉跄起来,他摸向自己喉咙,阵阵的腥热流到了手心。
张了嘴,一声也发不出。气窒在胸口,进不来出不去,只能瞪眼死盯着身后的人。
陆迢将他放倒,看向自己手中的匕首。上次秦霁那柄太薄,如今这把才算叫人满意,死人就该安安静静才好。
陈寻胆子小,城府深,留有不少后手。自己上船后,这船竟又离了岸。
事先安排接应的人不便贸然跟上,预先的计划就此打乱。
方才席间三言两语试探过,陆迢已知道这王州弄丢了什么,此人已经无用,再留着只会为他人利用来添麻烦。
不如死了。
陆迢将匕首擦净,提袍起身,戾气消失不见,转眼又是一身的庸官气派。
秦霁躲在柜子与舱壁的缝隙当中,从头至尾只听见一句话,然而鼻尖却实实在在闻着了一股血腥气,掺进了霉与尘之中。
他们二人进来不到一刻钟,秦霁却仿佛等了两个时辰,每一息都很难熬。
她缩着身子,盼着剩下这人快些走,听他走到门边,心里紧绷的一根弦松懈少许。
然而下一刻,他便折了步,秦霁被拎着领口提了出来。
兵刃的冷光晃进眼中,一股尖细冷风紧跟着涌进喉头。
他的动作太快,秦霁想往后躲,才仰头,后脑便撞上舱壁。
咚地一声过后,秦霁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