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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备了一批最精良的羽箭,原是要带来济州给那些人冶炼兵器时做参照。
他此次来,也是为这新一批的冶炼事宜。济州的人空了许久,光靠一些差役并不方便。
他和布政司那位大人观摩下来,觉得这孙谦不错。许以小利,让他进来是两厢都能赚到的好事。
谁知他矿上的印鉴都许出去一半,竟然能出这种事?
此刻,陈寻发令,其余人立即排开朝着陆迢入水的地方放箭。背着船身滚滚而上的浓烟,数十支箭矢如同雨点一般齐齐扎入水中。
圈圈涟漪泛开之后,水面只剩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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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点点暗下去,夜静山空,月色溶溶。
山洞外边亮起了一微弱的火光,草垛上盖着一件衣服,成了张再简陋不过的床。
草垛上躺了个小姑娘,乌黑的发散开。她在水中泡了许久,脸上的涂饰早就被冲洗干净。如今一张娇面失了血色,浓密的鸦睫沉沉闭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见醒。
陆迢又一次探向秦霁颈边,感受到温热的跳动后略放下心。
视线落在一旁的发冠上,到此刻,他才有时间去想她为何会出现在船上。
今日这副打扮,定然是要走的。
陆迢耳中回响起她前夜的话。
秦霁说,自己把她当成一团可以随意揉捏的棉花,好言好语哄一哄就期望她变回去。
那时,他避开了她的眼神。
摸着心,这话若是再早上几个月,他们还在榴园,陆迢不会否认这句话。
他那时就是把她当成棉花,她说的再恰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