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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京城,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意外等着自己,秦霁已经快要习惯。
那侍女带着她走到一处假山掩映的四角朱亭外,自己停了步,“姑娘请往里走。”
亭中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脸上有些宽胖,但眉宇之间仍能看出昔日的凌厉。
陆奉将她上下打量一遍,“你便是跟在陆迢身边的花娘?”
花娘这个字本就刺耳,以这种口气说出来更叫秦霁厌烦。
她蹙起了眉。
陆奉见她如此,并不着恼,反而点了点头,“倒是个有胆量的,坐吧。”
面前的男子长相与陆迢其实找不出太多相似的地方,然而他腰间却挂着一道刻着鹰隼的官符。
国公府中若说还有四品以上的官,只能是陆迢的父亲。
她立在原处,声音平静无波,“不敢冒犯老爷。”
是个聪明人,还算有分寸。
陆奉捋须,“连朝廷命官都敢刺杀,你还怕什么冒犯?”
秦霁视线原本一直压着石桌下一绺明黄的日光,听见此话,心中微微一震,视线也移了上去。
陆奉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面带微笑,“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问罪的。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明明被刺的人是他的嫡子,他却能如此淡然。
一股怪异瞬时涌上秦霁心头,“恕民女愚钝,听不懂老爷的话。”
陆奉将石桌上一个木匣推到她面前,“听不懂不要紧,我今日找你另有一桩事。”
木匣没上锁,拿在手中比想像得要沉上许多,里面是满满一匣金叶子,另有一截指头大小的药瓶。
秦霁心中的怪异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