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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比司午更想说出这个“不”字。
他离得远,没听到两人说的什么,可眼睛看得极为真切。
司午如实道:“姑娘她……确实从老爷手里收下了那瓶药,一路也没扔。”
他回完便识相地退了出去,良久,陆迢从书房走出。
秋阳杲杲,像金的灰尘,裹在身上,微微窒人的沉闷。
主屋内,秦霁正在书案前练字。
书案上展开了画毡,四尺长的宣纸铺在其上,她提着笔,写得很是认真。
连他进了屋也未发现。
陆迢抱臂靠在乌木门框,视野中只剩下一抹绥蓝身影,进门前心中的悒郁渐渐消散。
许久过去,秦霁终于落完最后一个字,放下了笔。
陆迢松开了手心的扳指,还未走近,便看见小姑娘缓缓,缓缓地趴在了案上。
她这么困?
秦霁自己也不知为何,明明今日只是走了一走,写了一副字,忽然间人就变得乏累起来。
连多走几步去榻上歇着也觉麻烦。
足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叫秦霁清醒少许,朦朦胧胧睁开眼,认出来人,她勉强扶著书案撑起了身子。
陆迢和他父亲并不亲近,她早有所觉,今日见面之事定瞒不过他。
秦霁仰首,等着他的问话。
两人对视半晌,陆迢弯下身,“困了?”
全然出乎秦霁意料的两个字,她略一怔神,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