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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
陆迢才知,原来一日也可以这般难等。
*
秦霁轻易等到了第二日。
此次出来,跟着她的人远不如前几次多,因而路上行得也快。马车抵达瓦官寺,还是上晌,
秦霁去到大雄宝殿,净予如那日一般,持珠立在殿内不显眼的角落。
知秦霁要取佛经,他拿出木匣,上身微躬,“施主请随我来。”
净予将她们领到上次抄经的禅房。
佛经只剩下最后一篇,秦霁铺好纸墨,正色对绿绣道:“抄经需得静心,绿绣,此次不许同我说话,也不许再出其它动静。”
绿绣坐在书案对过的杌凳上,连连点头,“知道了,姑娘。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一声也不出。”
秦霁打开木匣,取出一张张誊满佛经的宣纸,最底下则放着一截字迹截然不同的纸条。
上面的话也简短,月河给她备的马已牵到山下。
秦霁舒了口气,提笔沾墨,慢慢写起字来。
绿绣谨记她的嘱咐,坐在凳上一声也不出。不知过去多久,肚子咕咕地响,她望向窗外,日影短至檐下,已是午时。
姑娘说过不许吵她,绿绣忍着饿,继续坐等。
秦霁又写了半个时辰,听见绿绣的肚子第五遍响起时方才搁笔。
她将佛经收在匣中,起身一笑,“走了。”
自然不是直接回去,最后一篇佛经还未开光,秦霁端着木匣重新去到大雄宝殿,见到净予后还要等上一阵。
她便吩咐绿绣去取斋饭,两人回禅房吃。
上回绿绣没紧跟在秦霁身边,是因为被陆迢嘱咐过。这一回她也没紧跟,是实实在在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