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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法自然,既被我遇见,怎有见死不救之理。某不过尽些绵薄之力,不必挂在心上。” 陆迢笑着摇了摇头,又问道:“某到现在还没用饭,今日有缘,不知何公子肯否一道?”
主人家都客气到这个份上,何晟再没有推辞的道理,“恭敬不如从命。”
陆迢侧身招了赵望进来,“去备些好酒好菜,还有刚刚上船的兄弟,别忘了他们的饭食。”
长夜过半,暖酒和佳肴消去了船沉带来的不悦。何晟抬眼看向对面,此人穿着虽然普通,然而病容之下仍是仪貌堂堂,言谈做派的风度也是少见。
他心底平添许多亲近,道:“听兄台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来黎州可是有事要办?我的老家就在黎州,你若有不熟的地方,只管与我说,我必竭力相帮。”
陆迢执起面前的青棱壶给自己和他又斟满,“何公子豪爽,某再敬你一杯。”
何晟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了三巡又三巡,何晟支撑不住,一头趴在桌上。
这人是个不禁哄的,陆迢起身,拍了拍他的脸,不料何晟忽地抬手按在他手上。
“表妹……你……你就是我的表妹。”
陆迢眉心拧起,强忍住掐他脖子的冲动,甩开了手。
暗卫送来的密信里,这个何晟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祖母,没有其他亲戚。
赵望从外进来,双手勒在何晟腋下,在把他拖出去之前问道:“大爷,可要搜他的身?”
陆迢蹙着眉,五指张开,手心朝上,语速比平时快上许多,“画绝非此人所作,先去端水来。”
赵望出去,重新端了盆水进屋,这才将放在地上的何晟拖走。
满桌的酒菜撤了下去,房内倏然变静。
烛盘里,烛芯还剩下一半。
陆迢阖眼,船桨拍浪的声音在耳中清晰起来。
今夜好长啊。
秦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