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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望端着药进来,“爷,大夫说您近来操劳过多,这药得换回原来那副。”
现在用的这副房子虽然药气不重,效力也不如原来那副。
陆迢不大在意看了眼,“过几日再换。”
他这几日常要见到秦霁,不好一身的苦药味。
秋末时候,天暗得快,转眼院子各处亮起灯盏。
用完饭,采莲收拾干净碗碟出了门,剩秦霁一人在屋内,腾出空来冥思。
若是能够,她自然打算尽早离开,便是今夜也无甚不可。
时间越晚,离开越难,秦霁清楚知道这一点。
可是……
秦霁推开窗,望向昨日翻进来的院墙方向。昨夜那人守在外面,今夜他会不会也在?
她的机会很少,若是没有抓住,以后只会步履维艰。
秦霁拿着小剪,在灯架旁剪了两个时辰的烛芯,决定上床先睡。
一连两日,她请了安就回房,再不往外走动,只在回来的路上见过那人两次,都是粗略看彼此一眼,极简短地说上两句话,未见他有什么异常。
第三日,她走原路回来,连碰也没碰见他。秦霁长舒一口气,定下离开的时候——就在今夜。
何晟告的假只剩一日,明日他便要启程回任,府上在忙着为他送行一事。等他一走,不知有多少双眼睛会空出来盯着自己。
秦霁这几日已经规划好了离开的路,钱财衣裳亦准备妥当,直待天黑,她如常打发走采莲,吹熄屋内的灯。
这日灯熄得格外早,陆迢揪下一片梧桐叶,目光落向墙头。
今晚,总不会守空了。
幼时读到守株待兔只觉荒谬,可如今几夜等下来,陆迢觉得自己已成了那枯等兔子的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