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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夜深了,早些回府罢,老太太知道您出来抓兔子,心里正着急呢。”
秦霁默然,少顷,她应了声“好”
见没有闹出争执,管家松了一大口气。他抬袖抹去额上的汗,却没发现秦霁说话时望着的是另一个人。
一回何府,秦霁便被牢牢看了起来,屋子里间外间都有人守着,原先服侍她的采莲换成了另外一个侍女,还被告知每日往老太太那儿的请安也给免了。
秦霁没有多大反应,一切都如平常。
不是内心真有多平静,而是不习惯把内里的不安展示出来。
她想起自己上马车的时候,陆迢也被这帮人一并“请”回何府。
回程路上,他要了马,一路陪在自己那辆马车的旁边。秦霁一次也未往外看,却听见他低声说不必担心,一切有他。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依旧是辗转反侧。
四处都是乱麻,理也理不清。秦霁一早便知这人是团谜云,原本离他远远的,现在却不得不靠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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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迢那边,何家人一时拿他没有办法,这人不止是生意上的大主顾,身边那些带了功夫的侍卫更是不简单。
只客气地说请他今日先好好休息,明天到正堂一叙。
回到何家的客房,司午递上这次去金陵取回来的东西。
一封厚厚的信笺,里面是一纸盖了契的婚书。
上面的名字空着,年月也空着,陆迢当初被欢喜冲昏头,什么都想着要预备下来,到最后什么也没能用上。
他再看见这张婚书,恍若隔世。
司午又道:“大爷,松书还给了我一个包袱,里面说是衣裳。”
陆迢瞥了眼,“放着罢。”他继续去看那封崭新的,曾以为再也用不上的婚书。
每一句盟誓都在眼底过了一遍,抬起头,司午还站在面前,一双眼睛偷偷窥探着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