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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江省,大爷没有大张旗鼓,缘故之一就是为了避开燕王的风头。此次为了何家的事过去交涉,虽然只是燕王的一个远亲,也不得不小心应付,故而让对方有机会敲上一笔。
陆迢神色淡淡,“燕王的人未必没有察觉,去收拾行李,留一个人看着何家随时报信,明日离开黎州。”
赵望一愣怔,一想也是,今日闹出的动静可不小。随即拱手应声,退出了屋内。
卧房中重新回归寂静,漆金缠枝花灯架上的红烛已经挥去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在火芯的炙烤中煎熬。
听到门外脚步声远去,陆迢面色才缓缓沉了下来。移步去到屏风后头,八尺高的木楎上挂着他今日穿的那套喜服。
这是当年在金陵备下的,绣娘在花纹上费了不少巧思。乍一眼不见稀奇,只要一对新人站在一起,两人衣裳上的连理枝纹绣便能相连,合为一簇。
陆迢伸手抚过,只觉上面微微凸起的花纹有些刺手。
她今日便是穿着与之一对的喜服,与他说好聚好散,一笔勾销。
说完这样冷冰冰的话,甚至还要问一句行么?
简单直白的两个字,没绕一点弯路就问了出来。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却叫陆迢如鲠在喉,答不出来,唯有胸口滚过一阵炽烫,叫他难受到现在。
她不在的这三年,他尚且做不到放下,如今她回来了,他又如何能轻易作罢?
不时没想过,而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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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迢分说清楚之后,马车便离了路口,驶到渡口附近,已是黄昏时分。
秦霁三人找了客栈落脚,在掌柜的簿子上开了两间房,秦霁一间,秦霄和扶风一间。
晚上,秦霁留秦霄在房内用晚饭,饭后,将这三年家里发生的事粗略问了一通。
“那师父呢?你与他一同留在南边,现在师父在哪儿?”
“师父留在金陵,这次过来,只有我与扶风哥哥。”秦霄喝下一盏茶。稍稍解渴后又道:“姐姐,我找到你的事还没告诉爹爹,你可要给他写信?明日一起送去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