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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严厉,可说出来的全是气音,陆迢听后变得更为敏锐。
他勉力抑着自己,歪过头向着床内,沙哑嗯了一声。
牵着她裙边的两只手轻轻放开。
笃笃——
门环敲响,秦霁起身,将帐幔拉好,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裙摆,才去开门。
外面不止是秦甫之,连彩儿也起来了,扶青扶风提着灯笼,背身守在两边。
秦霁心口突地一跳,仍然若无其事般,“爹爹,这么晚,你们怎么过来了?”
秦甫之脸色很不好,秦霁一笑,他才跟着缓了缓。
是扶风告诉他,或许有人闯了秦霁的院子,扶风先时未睡,听见外面动静,开窗便在房梁上瞧见一个人影,扶风一路追着那人,跑出老远方觉不对。
他见过赵望一次,隐隐认出他的身形。老爷月前便说过,但凡与陆字有关的人物,需一万个提防。
是以他当即回去将此事告诉还未歇下的秦甫之,几人当即提了灯笼过来。
说完前因后果,秦甫之问道:“你还没歇息?刚刚可听见动静了么?”
秦霁摇摇头,“我醒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见。”
她说的极为肯定,扶风却不敢当真,墙脚的痕迹虽不明显,但的确有人进来过。
他一贯是个憨直的性子,此刻一心要揪出潜在院子里的人,因而道:“或许是小姐刚刚睡醒,并未留心。”
说罢转去问彩儿,“彩儿,你一早就在这里,有没有听到什么?”
彩儿不是他们喊起来的,她惦记着秦霁醒后没人服侍,摸索着又从床上爬起,在他们进院子之前,就站在了房门外边。
此时,不仅是扶风看着彩儿,秦甫之也在审视着她。秦霁倒是没去看她,在一旁琢磨万一露馅,要如何遮掩。
彩儿既然早就在门外,势必知道陆迢在屋内的事情,就算说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彩儿梗着脖子,摇摇脑袋,“小姐刚刚睡醒,我服侍完她,又自己出来醒醒神,并没听到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