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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迢喉间滚了滚,目光移开,泰然走进房内。他提起搁在桌上的合卺酒,转过身来,与她在镜中相遇。
“喝么?”
秦霁抿了抿微麻的舌尖,想起刚才的滋味,摇摇头,“不喝。”
陆迢回身取盏,垂眼时稍稍一顿,在两只酒盏中选出杯口印着胭脂的那只,自斟自饮了一盏。
不自觉的,秦霁的视线渐渐游移到他身上。
陆迢这双丹凤眼实实在在生的好,眼梢微翘,眼睫比女子的还要浓密,她在镜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大抵是他这身喜服太惹眼,秦霁第一次见陆迢穿这样的颜色,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并不别扭,反而有种俊朗和煦的……错觉。
秦霁移开视线,心中默念数遍这是错觉。
陆迢先解衣上床,芙蓉花色的帐幔落下来,秦霁则继续拆发。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行。顶着拆到一半的发髻起身,推开房门,却没在外面找见人影。
一个也没有。
她佯装无事走回来。
“怎么了?”陆迢在帐内问,他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她稍露出一点意愿,他就去她身边,帮她解发拆冠,沐浴更衣。
“无事。”秦霁坐回镜台,两字压回他的蠢蠢欲动。
“饿不饿?”陆迢又问,食盒盖上放的花签还在,显然没打开过。
“不饿。”
之后再无他话。
夜色渐深,陆迢一直守着空床,阖眼无眠。
她怎么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