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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长廊,但见偏厅的烛照比正厅还亮,秦霁脚步迟疑一瞬,进了正房。紫荷跟进去,为她斟茶。
“夫人在外面用过饭了么,可要厨房做些菜?”
秦霁还没吃,听她一说,腹中的确饿了,“随便做一些罢。”
紫荷笑起来,“夫人吃的东西,哪里能随便?夫人只消在偏厅稍坐片刻,菜马上就好了。”
秦霁换了件衣裳,去到偏厅,未坐多久,菜肴端了上来。秦霁看着紫荷提着的两个食盒,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人用的份量。
果然,紫荷打开后一个食盒时,里面有两副碗筷。
秦霁有些奇怪,“他也没吃?”
紫荷回道:“大人先前一直在书房,尚未用过晚饭。”
原来是太忙,倒说的过去。
长廊下,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秦霁抬眸,陆迢进了偏厅。
她拾起箸,没再多话。
用罢饭,秦霁在净室洗沐,水里放了药用的干花花瓣。秦霁掬起一捧,淋湿的花瓣吸饱水,变成了小小一朵。
她洗完,才轮到陆迢。
白鹭园偌大一座园子,可里面什么都只有一份。卧房是,净室是,连用饭的偏厅也只有一间。
好像生怕被乘了什么机会,让两人有同住一檐而不见面的可能。
陆迢进去时,里面还留着秦霁身上常有的淡淡药香。
她这会儿,该坐在榻边擦头发。
陆迢泡在水里,没由来想起她穿着寝衣擦头发的画面。
白茫茫的水汽不断浮上来,变成湿润燥热的雾,倏尔沾湿陆迢的浓睫,鼻梁,还有……他舔了舔唇,想起昨夜的吻。
浴斛里的水,并没有水面那样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