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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事宜忙到傍晚,才勉强收尾。秦霁留嬷嬷在园中用饭,她一万个推辞不敢。
秦霁只好备下礼物,另有二十两银放在提盒中一并交给她,使白鹭园的马车送她回家。
回了正屋,秦霁在案前翻看这些田庄以前的账目。未几,紫荷走进来,道:“夫人,大爷的人回来报信说官署事忙,让您自己先用饭,不必等他。”
她问道:“现在叫人摆饭么?”
秦霁想说不用,转念一顿,“摆上来罢。”
夜里灯烛一寸寸矮下去,待秦霁看完那些账册,做的批注也写满了小半本册子。
合上书页,正房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烛火也只剩伶仃一盏,秦霁看了对面的书案一眼,笔架上挂着粗细不同的两只狼毫,案面干净无物。
房里本来只有一张书案,陆迢先时待在书房。后来说太晚,提灯回房不方便,在榻上待了几日后,房里多出来一张书案,与原先那张相对。
秦霁起身,环视了一圈周围,莫名觉得有些不习惯。
大约是这间房太大,她想。
靠近门口的灯架上,秦霁换了一只新烛,点燃后便去歇了。她睡的很好,不知陆迢何时回来,也不知他第二日是何时走的。
更不知,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了她的脸。
*
一连多日,陈贵妃暴毙一案仍是悬而未决,刑部众人依旧忙的不可开交。
官厅外,王茂才与六品补子的官员说完话,忧心忡忡上了台阶。他身后,几位刑部的主事跟进了官厅。
“陆侍郎,他们大理寺已经揪出下毒的人了,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说话间,王茂才转向戒律房的方向,那里是审讯犯人的地方,拶指,夹棍,木枷各类刑具一应俱全。
陆迢从成堆的案牍中抬起头,声音淡淡,“王大人在刑部待了十余年,难道连刑名都记不清楚?”
本朝律法列有明文,不得逼供认罪。王茂才抹了把额上急出来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