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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天冷,不知谁先得了风寒,一个传一个的,扫地的小厮今日都躺在床上,没让出来扫雪。倒是你,怎么这时候——”师母说着一顿,想起四个月前自己寄的信,十有八九就是因着此事了。
她拍拍秦霁的手,“放心,给你写信时是怕你们见不着他最后一面,所以写得严重了些,你师父后来看了太医,用药调理了两个月,已好得差不多了。”
秦霁跟着点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未及细想,师母忽地又问道:“这么晚,马车也没进来,是谁送你过来的?”
秦霁一怔,这才想起还有一个陆迢,扶青去翻墙前,他还站在她身后。
秦霁回过身,往院中瞧了一眼,已然没有他的身影。
“罢了,这么晚,人家指不定回去了”师母笑着拉住秦霁的手,“好久不见你,咱们先进屋。”
秦霁最后望了未关的大门一眼,被牵着往屋里走了。
翌日,秦霁见到了她师父。
面色红润,起坐自如,寻不出一点病态。
“瞧瞧,是不是都好了。”师父笑道,“你师母就爱小题大做。”
“我小题大做?你那时候都咳血了,要不是——”妇人话声戛然而止,瞪他一眼,转过来和秦霁说话。
“声声,你来了金陵,便在这里多待些时日,想想怎么玩,不必管你师父。”
*
秦霁连日的忧心一扫而空,好好歇了一日后,从床上爬起来写了封帖子给月河,约她明日见面。
半年前,月河夫君又被贬职,到了金陵。她们之前通过信,秦霁记得地方。
上晌叫人送了帖子过去,下晌,便有一辆马车停在宅子外,守门的传话说是来找秦霁。
她刚出大门,马车前的粉绸帘子就被撩起,里面的人正是月河。也不说话,只红着一双眼,等秦霁上了马车,月河便抱着她小声哭起来。
秦霁轻抚她的背,像哄小雨一般,慢慢往下顺。
待月河哭声渐渐停下来后,秦霁捏着帕子给她擦泪,“怎么了,想家啦?”